顾六欲却只是笑,笑意不曾到达眼底,言行举止间只让人觉得敷衍又漫不经心:“该说的话我已经说过一次,更何况能救他的人是他不是我,就算是要求,你也该求他才是。”
顾六欲暗示性的拍了拍祝心的肩膀。
“求他和求你有什么区别吗?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他什么都肯听你的。”女巫嗤笑一声,对于顾六欲的话显然不屑一顾。
顾六欲却认真道:“这当然不一样了。”他的手本来就已经放在祝心肩膀上,这会儿干脆得寸进尺的把自己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了上去,祝心也是很好脾气的躲都没躲一下任由他压着。
“你求我,欠的人情是我的,而求他的话,欠的人情可就是他的了,这怎么能一样?”
这有什么实质性的区别吗?祝心一点都不认为让女巫欠自己人情和欠顾六欲人情有什么区别。
顾六欲却伸手掐了一下祝心的耳朵:“这区别可大着呢。”他放缓了语气低声呢喃道,那语气听的祝心一直从耳根麻到后腰,僵硬的动也动不了一下。
“我可以让阿祝尽全力帮你们,但这并不是无偿的。”顾六欲难得端正了语气,“我要你在他身上留一个庇护印记。”
“庇护印记?”女巫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答应下来,“好。”
她说做就做,当下便从腰间取下来一把黑曜石的仪式小刀在自己的手腕上轻轻划了一刀,用另一只手蘸取了血液向祝心走来。
“把手腕露出来。”
祝心不明所以,但是既然这也是顾六欲的意思,于是他就很配合的开始撸袖子,但他刚吧袖子撸起来,就被顾六欲很是不满的拉住了手臂:“手腕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