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时间线又已经推进了这么多年,这样想来其实倒也算的上是合理,指不定连清理部队的老大都已经换了个人。
祝心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虽然当时去的人是顾六欲,但是顾六欲也没有瞒着他后面发生的事,他早就了解了个七七八八,如果说清理部队的老大就是当初他们在雪山上见过一面的那个男人,那么他并不觉得对方会这么轻易在十几年间就倒台。
这些都是题外话了,不管怎么说,从对方的话不难看出清理部队其实除了某些时候大概不得不为教团做一些事之外,平时的组织形式更加接近于佣兵组织。
这倒是个好消息,如果是佣兵组织的话,上下级的观念也没有那么重,只要功劳够的话向上爬其实倒也并不是多困难的事。
“总得混口饭吃不是?”顾六欲一点都不受对方影响,依旧我行我素:“不知道您有没有什么推荐?刚到这里实在人生地不熟。”
顾六欲说话间往桌子上放了一小瓶溶液,金红色的半透明液体看起来漂亮的就好像一枚融化了的水晶:“您也别拒绝,之后还要多仰仗您指点。”
这一小瓶东西说平常倒也平常,但却贵重在鲜少能在这种战乱地区见到——有这种东西肯定早就用掉了,哪里还会留到现在?
接待员终于肯抬头好好的看了顾六欲一眼,猛地看到顾六欲的脸,任谁都得稍有震惊,他也不例外,但好在神色收敛的极快,对于桌上的东西倒也没推辞,伸手便拿起那个小瓶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你倒是会做人。”
被人这样说,顾六欲脸上也没有半分挂不住,他自然道:“只是想从您这里行个方便。”
脾气很是有点古怪的接待员嘿嘿笑了两声,却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只是懒洋洋的伸手敲了敲桌子貌似随意道:“这几天晚上不算太平,前几天刚埋的坟堆也不知道被谁动过了,你们要半夜出去可得小心点别被抓去当晚餐了。”
“多谢。”
对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权当是回答,又懒洋洋的靠着椅子看起了自己手里的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