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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自己也有感觉的——假如没有遇到顾六欲,也没有现在正在变得越来越有趣的游戏,他可能不会再有二十年。

但如今,在对这些感到厌倦之前,他还不想死。

他想玩好这一场游戏,享受自己无趣人生中仅剩的一点乐趣,所以他没有错过一闪而逝的异常。

但是。

祝心用眼神向顾六欲发出询问,后者却只是和往常一样向他眨眨眼。祝心收回了眼神,重新若有所思的望向那扇已经彻底关闭了的属于斗篷男的门。

他果然没猜错,顾六欲一早就知道这个玩家有问题,所以才会在这里有意堵着对方,让自己看到那扇门里的古怪。

自从上一场游戏结束之后祝心对于顾六欲的任何行为都会试图解读一番——他已经深刻的意识到了自己和顾六欲的情商是两个级别的,也充分的理解了顾六欲虽然看起来好像随意的有点过分,但本质上而言完全就是个心思多得要命,让人做的事基本都是有其背后目的的神经病。

是的,对于顾六欲是个神经病这件事本身,祝心其实也很清楚。

虽然他自己不觉得顾六欲的性格有什么问题,也不会觉得厌烦,但是他也是知道正常人对于神经病的定义的——严格来说他自己才是标准的神经病。

不过他本人并不在意就是了,有这种时间倒不如来想一想这次的游戏要怎么通关。

“想什么呢,表情这么严肃。”

顾六欲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凑到了祝心面前,他略微前倾着身体低下头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一时之间靠的有些近,顾六欲本来就有些偏长的发尾扫在祝心脸侧有些发痒。

他靠的实在是太近了,就连呼吸的气流都能清晰的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