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枭把整个沼泽地翻了个遍，除了他们三个神仙，再没见到第二个活物。他和赵帝尧商量着：“只能去渝州城看看了。”

赵帝尧却没答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喂！”黎枭用胳膊肘捅捅他。

赵帝尧回神：“好，我陪你一起去。”

“倒也不用，你有这功夫不如先操心你的神殿建在哪。”黎枭道，“堂堂帝君现在连自己的神殿都没有，你晚上睡哪儿？”

“睡你那里。”赵帝尧答得理所当然。

黎枭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这一趟，既没有找到天蘑童子，还发现雾神已经陨落了，黎枭的心情难免低落。

回去的时候，赵帝尧道：“去天河边走走吧。”

“好。”

天河边景色浩瀚开阔，令人一见就心胸宽慰。

黎枭伸了个懒腰，赵帝尧从后面抱住了他：“做了这么多年的神仙了，生死之事还看不开？”

黎枭摇头：“看不开！”

黎枭就是这样，喜欢谁就想和谁天天在一起，一旦被他接受，被他认定的人，他死也不会放手。

黎枭道：“我原来觉得做神仙很得意，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现在发现做神仙也不容易，有时候还死得不明不白的。”

赵帝尧安静地听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