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帝尧没有回答。

黎枭奋力甩开赵帝尧的手，晃晃悠悠站起来，“让我想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突然，他抱住头长长地“啊——！”了一声，如一阵风般跑走了。

昆仑神山上下起了瓢泼大雨。雨中，一个纤瘦的人影摇摇晃晃走着。

这个人正是黎枭。

“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边走，一边念叨着，“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他身后，赵帝尧一直跟着。

赵帝尧看他狂乱又痛苦的样子，再次感到了深深的无力。

突然，黎枭被一块石头绊倒，整个人扑倒在地。

“阿黎！”赵帝尧忙扑过去，不顾他的反抗将他牢牢抱在怀里，“阿黎，冷静一点儿！”

“我冷静不了！”黎枭狠狠一口咬住了赵帝尧的胳膊，像一只发怒无助的小兽，他咬得满嘴是血，“我做这个财神有什么用？我拼命做好事积攒功德有什么用？我什么都做不了！”

“阿黎……”

“赵帝尧，我求求你，干脆把我也丢进无间地狱里吧，总好过让我自己在外面！”

“你做了什么，为什么要害死我全家？为什么要这么狠心把他们全打进无间地狱里！”

……

沉重的雨幕都遮不住黎枭一声声撕心裂肺的询问。

赵帝尧一声叹息：“我以为，你忘了我，痛苦能减轻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