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离蒂蒂身体僵停住了。黎枭眼疾手快，疾步上前，在离蒂蒂倒地前接住了他。

离蒂蒂已经恢复成了平常的模样，身上依旧缠满了绷带。

黎枭把离蒂蒂送回房间，留下一只金色的小纸人照看他，便回到了客厅。

白布禄正跟赵帝尧说着什么，看到他出来，猛地闭上了嘴，显得很沮丧。

黎枭道：“别白费力气了，之前的事他都不记得了。坐，跟我说说乌岱在这里都干了什么好事，神殿和神使是什么，祭神舞又是干嘛的？”

白布禄面带鄙夷：“这里所说的神殿专指乌岱的神殿，神使是他的心腹侍神，以乌达为首。乌达在这里正事不干，专门为乌岱搜集柔弱的美少年和美少女。他们看中了哪家的孩子，就以培养神使的名义把人强行带走，加以调教……”

白布禄说着，拳头越攥越紧，“一段时间后，这些孩子要在乌岱的神像前跳祭神舞。乌岱看中谁，会直接现身把他带走！”

依着乌岱平日的作派，被带走的孩子会遭遇些什么可想而知。只是，黎枭实在难以想象，乌岱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抢人，他不怕被天帝惩罚，也不怕遭天谴吗？

黎枭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白布禄冷笑一声：“他很会合理规避风险。那些被送到神殿的孩子，不管愿不愿意，都会成为乌岱的侍神。神仙不能随意戕害凡人，却能掌管手下侍神的生死，强迫几个卑微的侍神又算得了什么！”

黎枭想起上次见到乌岱时，跪坐在他身侧服侍他的少年，还有离蒂蒂……

“你说，”黎枭缓声道，“离蒂蒂会跳祭神舞，他很有可能也是其中一个被选中的孩子……”后面的话，他说不出来了。

如果离蒂蒂横死真的和乌岱有关，那他死前遭遇了些什么……

这时，赵帝尧揽住了黎枭的肩膀，轻轻摩挲他的手臂以示安抚，对白布禄道：“你没有证据是吗？”

白布禄更丧气了，“是小侍无能，在这里呆了一百多年了，愣是没抓到实锤。”

黎枭问：“这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