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枭不满道:“你可真够无聊的。”
赵帝尧没吭声,手脚麻利地收拾碗筷。对于黎枭没有理由、习惯性的言语攻击,他已经免疫了。反正,他骂得再凶,也只是过一过嘴瘾,他高兴就好。
黎枭还有事要办,吃饱喝足了就准备走了。
土地期期艾艾地看着他们,一副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
黎枭最不耐烦别人吞吞吐吐的,“土地老儿,你有话就直说,本座睡了你的庙,又吃了你的饭,本该报答你的,说吧,想要本座为你做些什么?你再不说,我走了你可别想喊我回来!”
土地吓得跪倒在地:“神君误会了,小老儿怎么敢呢,服侍过路的神君本就是我的职责,只是……”
黎枭抱起双臂,等着听土地的“只是”后面的话。
土地鼓起勇气,“实不相瞒,小老儿实在是有一事相求,还请神君成全!”
“何事?”
土地道:“小老儿眼拙,神君可是财神?”
“不错,有眼力。”黎枭道。他和赵帝尧在外行走,两人都是穿的常服,这土地竟还能认出他的身份,还真挺有心的。
土地恭维道:“财神正位那天,小老儿也有幸围观,得以瞻仰上神正位的风采,实在是三生有幸……”
黎枭打断他:“别拍马屁了,直说要我做什么吧?”
土地叹了口气,“是这样的神君,距离我这间小庙五里处有个小村庄,村里有对兄妹,大的七岁,小的那个才四岁。前几年的时候,村里闹了一场瘟疫,他们的亲人都死光了,只留下他们俩相依为命。这兄妹俩的母亲生前就常来我这小庙里进香,她去了后,这俩孩子竟也摸了来,隔三差五就要来给我添点香火。说来惭愧,小老儿神力低微,功德微薄,若不是有这几支香火供奉,只怕我早就无声无息地陨落了。”
“你想为他们做点什么?”黎枭问道。
土地道,“这兄妹俩家徒四壁,年纪又小,找不到活做,经常饿肚子。我不忙的时候还能照拂他们,隔三差五给他们送些吃食,可我这个样子,不知哪日就没了,只怕他们会饿死。您是财神,可否给他们一笔钱财,让他们摆脱贫困,这样,小老儿我也就放心了。”
黎枭思忖道:“直接给钱,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么小的孩子真有了钱,只怕会招来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