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鸥揽住余漾的肩,恨铁不成钢。
“你这是在干嘛呢余漾?试探人就试探,有的是方法。为什么要选最损的一招,搭上一张脸可太不值当。”
“她不爱我的脸。”余漾苦涩地笑,无力地塌下肩膀,“我知道这样显得我很蠢,但我没有办法了,我现在就求她心底能有一丝丝的后悔。”
“我不要什么真心不真心的了。我只求她能再多看我几眼,不管那关心是出于什么。”
卞梨辗转了几家药房,才凑够单子上的药。
车窗敞开,外面的风灌进来,冻得她脸和手都冰冰凉凉的。脸上残留的泪痕被冷风一吹,像被冰刀刮了一般。
偌大城市里,一个人也孤零零的。卞梨不由在想,这样有什么意思呢?
很累,猜来猜去的太累了。
余漾偏执的行为是让她觉得自责和后悔了,当然也有一些避之不及的恐慌紧张。
更多是觉得错愕、可笑。
她们的爱情里,没有人能是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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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鸥留了消息,说自己有事先离开。能有什么事?肯定余漾要求的呗。
这样也好,索性就今天问个清楚。卞梨端着一杯温水,手心里躺着七八颗形状不同的药。
余漾就着她的手吃掉胶囊。
卞梨随后拆开冲剂,倒入杯子,室内极静,似乎能听见褐色颗粒在水里渐渐溶解的声音。
冲剂比胶囊难吃很多。余漾蹙着眉喝光,揪着卞梨的手指撒娇:“要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