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鹊低低的“嗯”一声,尾音像带有勾子,把贺菲菲彻底惹急了,“大不了我每天都让你压……”
“让我压?”阮鹊乐了,笑眼弯弯,分外勾人,“你说说你哪天不被我压?”
贺菲菲看着空气认真想了一会儿,随后放弃抵抗一般反问:“那你说吧,咋办?”
“回去,把之前没干完的事干了,”阮鹊贴近贺菲菲耳畔暧昧道,轻吻了下她的耳垂,嗓音轻细,“你想想怎么色诱我吧,不让我满意的话……”
贺菲菲捂住耳朵,猛地往后退,杏眼里满是惊惶、无措,“你想怎样?!”
“不怎样,”阮鹊弯唇,顺带掐了把贺菲菲的腰间的肉,“你顶多最近三天都别想睡好觉。”
“!!!”贺菲菲哭了。
贺菲菲又炸了,她从沙发上跳起来,来回踱步,想把这个话题甩出脑袋或者当成完全没听见过,偷眼瞥着阮鹊,一边又道:“你说余漾怎么还不来啊?”
卞梨哭完了,很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盯着剔透发亮的酒瓶子发呆,目光空洞又茫然,唇翕动着,似乎在说话。
贺菲菲蹲下来,凑近听,无非是些“余漾,我讨厌你!”、“你真的很烦,讨厌死了!”、“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没营养的话,反反复复。
贺菲菲抽了几张纸,替卞梨吸去沾在眼睫毛上的泪珠,在心底深深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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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家偏僻小众的清吧,坐落在城市的郊野边上,但余漾还是怕被狗仔拍见,很小心细致地做了伪装,避开热闹熙攘的人群进入店内。
秋凉的天气,她穿着咖啡色大衣,黑色铅笔裤,口罩挡住了大半张脸,似乎和大街上往来的每一个人一般,但出众的气质和姣好高挑的身材却又免不了让旁人的目光都聚拢在她身上。
余漾循着贺菲菲的指引找到了角落的沙发。这里有一面垂落纵横的藤蔓作为隔断,余漾绕过它,一眼就看见了垂首坐着的卞梨。
她注意到桌上零散摆放、歪斜滚落的酒瓶时,心底的疼痛盖过了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