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迟比了个“ok”的手势。
卞梨坐在车上,回头看去,卞迟走开的身影逐渐被闪烁的霓虹灯覆盖。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心底涌来的难过像要把心脏扯碎。
司机问道:“美女,去哪?”
卞梨报出一个英文的酒吧名字。
后又打电话给贺菲菲,开门见山问:“能出来陪我喝酒吗?”
电话被阮鹊接上了,“菲菲在洗澡,我转告她。”
-
桌上有空了的三只杯子。还有些打开了的酒,主人没来得及喝。
卞梨扶着脑袋,很难受地窝在沙发角落里。
从小到大,卞迟帮她打过的架就不少。当年搬去小镇后,因为特别的口音,父母的传闻,不合群的性格,她没少被当地的小霸王吓唬威胁。
都是卞迟护着她长大。
卞梨还记得哥哥小腿内侧有一道疤,摔倒时被石头划伤的。因为不敢和卞兴海梁矜说,伤口没能得到很好的处理,那道疤很深。
卞迟用小溪流冲刷伤口,不喊疼,反倒安慰一旁站着哭的卞梨,“哥不怕疼的,你看!”
他拉了下卞梨的手,劝妹妹别怕,“一点都不疼。”他龇牙咧嘴笑起来,少年白皙的脸庞完全被太阳晒黑了,青涩的轮廓初露锋芒。
他示意卞梨蹲下,用洗干净的手,一点一点摘去妹妹羊角辫上的草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