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海中难以避免地呈现出那夜大汗淋漓的舞蹈。
余漾是天生的妖精啊。卞梨咬着下唇,默默感叹。
一条肥硕活泼的草鱼被网兜住,余漾套了塑料袋子把它取出,送到称量处剃鳞、除内-脏。
剩卞梨站在原地,小男孩从爸爸怀里探出头来,喊了声“姐姐”。卞梨分神看他,男孩扭了扭身子,扒着爸爸的肩膀,耐不住新奇地问:“那个姐姐是不是很会捉水母?”
“捉水母?”卞梨摸不着头脑似的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
“对啊对啊,”男孩叠声应道,从爸爸怀里伸出小半个身子,害羞地回,“我老妈就不行,那个姐姐看起来很厉害!”
“厉害?”卞梨懵懵的。男孩父亲说了声抱歉,把那颗小脑袋重新按进了怀里。
余漾回来,用干净的那只手揉了把卞梨的乱发,问道:“怎么傻乎乎的?我的小卞总。”
“捉水母,什么意思?”卞梨抬眸看她,从包里抽出湿巾递给她。
余漾擦着白皙纤长的手指,闻言蓦地笑了,“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她手上的动作慢悠悠的,斯文又矜贵的样子,瞧得卞梨不由别开了眼,嗓子眼莫名就生出些涩意。
“刚才有个小男孩问我,你是不是很会捉水母……”
“他动画片看多了吧——”余漾吐槽,主动推着车往前走、“啊?什么意思?”卞梨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追问道,“说清楚一点。”
“可以啊~”余漾笑得柔媚,“让我亲一口就告诉你。”
“我不要知道了。”卞梨掐了把女人的细腰,生气回道。
余漾“嘶”了声,“痛死了小鬼!肯定青了……你是没看过《海绵宝宝》吧?捉水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