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页

她说——

“这不是鸟笼,只是鱼缸。”

迟蕾摔碎了丰蔻的玻璃水缸,得以飞出广袤的天地。

外边清凉的秋雨落下,月亮躲进了云朵后面,灰蒙蒙一片,来来往往的车都打起了雨刷和刺目的远光灯。

舞会散场。

殿堂内宾客们觥筹交错,暗香浮动,交谈甚欢。

卞梨拉着余漾偷偷溜走,一步步退出这座富丽堂皇的酒店。

不要命似的穿过马路,跑进了一条晦暗的小巷中。

房顶屋檐上还有猫儿栖着,细细绵绵地叫,见两人误闯入它的领地,踩着青瓦和水坑跳走了。

裙摆沾了水,沉重地坠在地上,卞梨压着女人的肩,笑得痞坏,“余漾,我真的栽你身上了。”

女人捋了一把半湿的长发,妩媚和清纯两种绝色在她明明灭灭的脸上交织着,她笑容妖冶多情,慵懒地倚在剥落了墙皮的土坯上。

她眉眼半垂,眼神妖妖娆娆地胶在卞梨身上,湿透的裙子将少女玲珑的曲线一览无余地显露了出来。

余漾欺身靠近,想要拥住卞梨,却被矜冷的少女一下,给重新压回了墙上。

她好无辜地眨眼,“我不可以抱你吗?”

“余漾,”卞梨抿了抿春,寡淡的脸上多出了几丝浓烈的神情,几乎要将余漾烫化,“我不介意你利用我、戏弄我,真的。”

她蹙了蹙眉,却觉得这样说实际上更多是在安慰自己,其实并无多少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