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后,就收到了余漾的回信:
余狐狸:[你想说的就这吗?]
卞梨心道,那当然不止,可我怕我全部说出来会吓到你啊,我的好姐姐……
她躲在宽大的沙发里,沉吟叹息。
余漾似乎料定了卞梨不会回答这一疑问,马上发了新的消息过来:[什么时候来接我?]
卞梨咬着唇,敲键盘“就来”,刚打出一串拼音,又删去了。她回:[派了司机来接你,我在酒店门口等你。]
舞会的场地选在一家四星级酒店,常作为名流精英进行社交活动的大型场所。
余漾收到这类似拒绝般的回复,说心底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但她很快想到小兔子可能是出于害羞才不愿与她同行,心情就莫名好了起来。
对方看似强势,实际不堪一击。
其实那是临界于害怕和偏执强求之间的伪装色,也是保护色,是重塑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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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的初衷是庆贺导演界殿堂级大师丁斯瑞的生日,但自从他的小儿子丁寅踏上同一条导演之路后,生日宴在更多的意义上反倒成为了丁寅结交各种人士的一种手段。
媒体也料定今晚来的人不同凡响,外边已经蹲了一大批人,每有一个人从豪车上走下来,闪光灯就此起彼伏,闪个不停。
谁都想让自己的文章在明天的娱乐刊上拔得头筹。
卞梨挽着段温的胳膊,笑容僵在脸上,时刻都有崩碎的可能。
她一下公司大楼,就被这人给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