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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的火焰快将她的理智燃烧殆尽。

池芬推着卞梨的肩膀走到化妆室外,一滴滚烫的泪忽然砸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池芬转回头,发现少女原来无声地哭了很久。

她半弯下腰擦了擦卞梨的眼泪,动作极致轻柔,“怎么了呀?”

“晚会也不是非要出场的。”池芬揉了揉少女的脑袋,叹息声混在空气里,飘走了。

“琴,是不是没有修好的可能么?”这好似把她和母亲之间剩余的唯一的一丝联系都切断了。

卞梨抽噎着问,眼睛红红,像一只湿哒哒的小兔子。

“那种程度……差不多时是不可能。”池芬低下头,有些不敢和这样脆弱的卞梨对视。

空间里只剩下卞梨低声哭泣的声音,“老、老师,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儿吧。”

她把眼泪胡乱抹在袖子上,对着池芬道。

走廊空荡,和室内的喧嚣截然相反,窗户开在路的两端,晦暗浸没了少女的身影,将她整个人包裹得寂寥且冷清。池芬呼吸微滞,低应了声,便转身走开了。

与此同时,隔壁的门打开了,漂亮的女人披着件纯黑色的风衣,笑声清透温柔,和旁边的人聊得很开心。

是余漾。卞梨从那截露在外头的白皙细腻的脚踝就能分辨出这个人。

两种委屈的情绪交织成一团,快将卞梨整个人淹没,清甜的香气就要飘到鼻前,卞梨想往后缩——她不想让余漾瞧见自己这副可怜样。

可背后是墙壁,她退无可退。只得低下头,放轻磕磕绊绊的呼吸,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心脏跳动的频率似乎都慢了下来,卞梨心底发涩,静静地看着余漾的后脑勺从眼前经过。

就在对方走出了半米距离时,她都把裤腿攥得皱巴巴的了,漫涌上来的委屈几乎要将她淹没,喘不上气,很想像一滩软泥似的瘫在地上。

余漾却突然间回眸,卞梨僵直了身子,慌忙低下头,避开女人探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