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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所见的场景仿佛是她的一场臆想。

卞梨垂着脑袋,失落地坐回到店里,桌角边摆放着的曲奇饼干分外扎眼,她指着它问店员:“姐姐,为什么给我这个?”

“新开店的赠礼。”店员腼腆地笑了笑,“我们店新开业,前七天都会送店里的顾客一碟饼干。欢迎下次再来。”

卞梨点头,又抬眸追问:“那你们有送过我一束花吗?”她形容道,“红色的,极其妖艳的玫瑰。”眼中满是迫切的希冀渴望。

“花?什么花?”店员迷茫地看向搭档,“你给的吗?”那人侧身看向两人,递过来询问的目光。

店员怜悯地看着眼眶微红的少女,她紧咬着下唇,漂亮的樱粉色变成了娇艳的红色。

卞梨揉了揉眼,彻底清醒。刚才的是梦啊。

——就是,余漾怎么可能会做那些事呢?她真是,可笑又可怜。

卞梨坐公交回家,耳机塞在耳朵里,窗外太阳西斜,焦糖色的暖阳洒进车厢,卞梨牵了牵唇角,明白过来,原来很多事,真的只能一个人去完成。

再去店里拿小提琴时,已经见不到余漾了。

池芬很热情地留人吃饭,卞梨摇头笑着拒绝,背上小提琴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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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音乐教室里已经呆坐了将近两小时,外边铃声响过好几串,学校应已放学,排练队也将马上迎来新一轮的练习。

因为长时间维持着拉小提琴的动作,导致卞梨的胳膊、背以及脖颈都有些僵硬了。

她从凳子上站起身,踢腿甩手臂,舒展骨骼,突然门咔哒一下开了。进来的人是班长林牧。黑皮肤,牙齿很白,剃了一个寸头,两道浓眉极具标志性。

林牧瞧见卞梨拉伸的动作,噗的笑出声,挠着后脑勺,问她:“我打扰到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