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吧。卞兴海,我累了。”梁矜蓦地说,打断了卞兴海喋喋不休的指责与推脱。
“你疯了?梁矜!”
卞兴海睁大眼,满是愤怒和不可置信,他握住女人的肩膀,逼问,“啊?他让你爽了?对不对?!”
他突然把梁矜抱在怀里,狠命箍住,拖着朝房间走去。梁矜拼命挣脱,“卞兴海你别乱来!”
……
那天在卞梨的记忆中只剩下救护车的声音。
卞迟后来也被喊去,留她一人在房间里。卞梨把玻璃窗上糊的纸揭开,发现夕阳的颜色原来比血还红。
卞梨揉了揉额,摁动琴弦,太久没用,声音都变得钝闷了。
蹲太久,腿麻了,索性直接坐在了地板上,她仔细调整琴弦,将它架在了锁骨上。
一首《sat d'aour》,静谧冷清似月光的声音响起,她放缓了呼吸。
这是她从母亲那学到的第一首曲子。
夕阳下沉,少女精致的面庞模糊了轮廓,被映照得红彤彤的,操场上的吵闹声都远去了。卞梨单手撑着双杠,似乎下一秒就要从上面坠落。
“卞、卞梨,对不起。”耳旁突然冒出一道声音,卞梨睁开眼看,班里一挺吵的男生,脸很红,凸起的青春痘像要掉下来。
“我之前误会你的事,你千万别放心上,我们都知道郑西桥犯的事了。他真不是人!卞梨,你不要放心上啊……过去的那些言论,都是误会。”
卞梨微微一笑,“都过去了。我都忘了。”
她摸了摸手掌侧,上边疤痕还在。流言蜚语传开没几日,就有人在她桌子内内壁上夹了块刀片,卞梨取书时手掌豁出一大道口子,鲜血没透书本,字迹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