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云面无表情,鼓足勇气回答:
“你们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
“我们怎么知道你整天在想些什么?”
周玲并没有认真对待向云的话,依旧我行我素继续絮絮叨叨地说下去:
“文致今天过来了,拿了不少东西,还帮你说好话解释说你工作忙,你工作能有多忙啊?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别人文致三天两头就来孝敬我和你爸,你再看看你,你去看过人文致的爸妈吗?”
向云抓着手机,心里腾起一股无名火,忍了很久的怒气在刚刚得到的鼓励支持下,一股脑爆发出来,她愤怒地打断了周玲的话:
“我再说一遍,我跟梁文致没有交往,我也不会跟他结婚,你们要是喜欢他,大可以认他做干儿子,我不介意管他叫一声哥!”
“还有,别再一打电话就跟我说找对象结婚的事情,我没那闲工夫!”
说完,她不等周玲有所回答,直接了当地挂了电话。
她扶着盥洗池的边缘站了好一会儿,努力调整好自己的呼吸,这是她头一次对周玲这样说话,竟有一种莫名的酣畅。
她的腿在发颤,心也跳得很快,她还是害怕的,这种害怕根植在她的血脉里,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大彻大悟,彻底扭转的。
但她已经在尝试改变,尝试鼓起勇气为自己据理力争。
她好多年没有这么勇敢过,真是牛逼坏了。
向云按住自己慌张跃动的心跳,苦中作乐地想道。
她冷静了将近五分钟,这才动手开始补妆。
从洗手间出来,向云拿出手机给梁文致发了一条信息:
“收假之后抽空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