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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路上不时有汽车飞驰而过,车灯明晃晃地闪烁着,给黑夜平添了许多神秘的感觉。

向云躺在长椅上,睡得很熟。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t恤,脸色通红,眼角挂着泪花,脸上的泪迹将她嘴角的唇彩晕染开,冲得七零八落,一张秀气的脸仿佛变成了大花猫。

林栀心在向云身边站了一会儿,此时的向云与初春时候醉酒闯进她家里找她下棋的那个疯女人的身影重叠起来,那么无助凄凉,可怜极了。

她心里隐约有些钝钝的疼痛,又胀又酸。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想来她也不会将此刻躺在长椅上,被泪水花了妆容的女人和平日里笑容温和,举止有礼的向云联系起来。

谁都有落魄的时候,比起上一次她心里对疯疯癫癫的向云怀抱的嫌弃,这一次,林栀心对她只有心疼。

虽然她不了解向云,也不知道向云承受了怎样的压力,但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她知道向云的性情非常温和,而如此温柔的人,最不懂得拒绝别人。

像昨天在向云的生日会上,她明明不喜欢梁文致送给她那么贵重的礼物,也不喜欢杨悦胁迫般的要求她戴上腕表。

但她体贴地考虑着他们的感受,在数度犹豫之后,依旧选择隐忍退让。

她包容了杨悦的得寸进尺,像个傻子似的为别人考虑,却总是忽略了自己。

林栀心轻咬着唇,伸手去晃向云的肩膀,试图叫醒她。

但向云像头猪似的睡得很熟,林栀心叫了好几声她也不应,只咕哝着翻了个身,然后继续睡。

无奈之下,林栀心只能先打了车,然后连拖带拽地把向云带回家。

醉酒的向云像是浑身都灌了铅一样,重得令林栀心怀疑向云身上的肉是不是全都隐形了。

这一次,可比上回向云在她家里闹,她把向云从客厅带去卧室的时候,要困难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