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向云之外,走廊里看不到别的人了。
林栀心松了一口气,不是什么莫名其妙的人就还好。
她解开门锁,把门拉开,扫了一眼空荡荡的走廊,又一次确认了门外只有向云,她才彻底放下心,但没有立即将向云让进屋,而是礼貌地问了一句:
“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
向云没有注意到林栀心疏离又提防的语气,她见林栀心开了门,脸上顿时绽放开一个诚挚的笑脸,然后抓起手里的棋盒,在林栀心面前晃了晃:
“我来找你下棋!”
林栀心有所预料,但还是惊讶于她的猜测成真,她感觉有点无奈,试探着与醉酒的人沟通:
“已经这个点儿了,不如改天?”
岂料她这话出口,向云嘴角一瘪,眼眶立时红了,委屈得不行,眼看就要哭出来。
林栀心哪里猜得到向云在想什么,向云要哭,林栀心没了主意,只好改口:
“今天……也行,那你进来吧。”
她搬来这个小区已经大半年了,平常和向云少不了上下楼碰个面,向云看起来不爱说话,但人还是不错的,半年来也帮了林栀心不少忙。
现在向云醉了酒,林栀心说什么也不能把人家直接晾在外边。
向云一听林栀心没赶她走,又可以进屋了,她用力眨了眨眼睛,然后抹了一把眼泪,抹去了脸上的委屈,又笑起来。
她的心情像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林栀心无法把握开关,只能暂时顺着她。
向云跟在林栀心身后走进客厅,林栀心放下手里的防狼喷雾,拿了待客用的脱鞋递给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