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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薄回到家,见到言夏在柜子前,轻声叫着牛奶的名字。
他走到言夏身边,随着她一起蹲下来,柜子中躲着不知道为什么又进去了里面的牛奶。他上身前倾,将牛奶抱了出来。
一声猫叫,在喻薄的怀中响起。
“它又调皮了。”喻薄说。
言夏托着腮,看着喻薄怀中睁着一双绿宝石眼睛的牛奶:“明明在柜子里那么害怕,却总是跑进里面,真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害怕,却一直一直在做令自己害怕的事,我不懂。”
牛奶在喻薄怀里挣扎了一番,竟然又跳进那个柜子中。里面光源难进,漆黑一片。黑暗会衍生孤独,更会衍生不安和恐惧。
言夏将手伸进柜子,用万分轻柔的声音,叫牛奶。
“你怎么会懂呢?”喻薄轻声,“它只是一只猫。”
牛奶在柜中,无论言夏怎么呼唤,也不肯出来。但言夏的手一直伸向牛奶,没有收回去过。
这是一间明朗的居所,飘窗上的夕阳将家具都折射出曲折的拉长的斜影,却也因此覆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微芒。言夏偏过头,她是艳丽的,如同夕阳落下最后那一刹那的盛盛璀璨。
“为什么不可以呢?只要相处得够久,我总会懂他的。”
“牛奶胆子小,敏感,怕黑。那么我就让他不再害怕,不再敏感,也不再,一个人呆在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