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情况下,喻薄的母亲是一位正常的母亲。
但是在喻薄面前呢,那一定是一位极为陌生,拥有暴力倾向的女人。
言夏在苏以杨说完之后,想到了她同喻薄说分手的那一天,在他电话中模糊听到的女声。很媚的声音,尾音仿若带着一把小勾子。
苏以杨把杯中的酒喝完,这一杯酒显然不能让他染上醉意,因为他将视线收回来,温和的眉眼看着言夏时,十分清明。
他慢慢地说出接下来的一句话:“最严重的一次,是喻薄被关在柜子里一天。”
轻微的一声颤响,是冰块撞击的声音。
苏以杨低眉,看到了言夏手中的酒杯。
她站起来,面容隐在晦暗的灯光中,长睫垂下,将那双漂亮的,仿佛带有无限生命力的眼也掩住了。
“谢谢你。”言夏对他道谢,“你今日的酒,我请了。”
苏以杨的眼中透出一点讶异,而后笑了,他不置可否。
言夏离开座位时,忽然忘记,她还漏问了一个问题。
“最后一个问题。”她转过身,霓虹跃在她眼睫上,自下而上,衍出一道艳丽的光,“你为什么会愿意告诉我这些事。”
侍者又为他倒了一杯酒,光滑的杯口抵在唇边,苏以杨想了半晌,才给出一个答案。
“我的目的,大约是想让你对我的弟弟好一些。”
言夏判断不出他这句话的真假,但她也知道,苏以杨应该不会再说了。她点点头,离开这里。
第二日上班时,高秉庭特意将昨日拍的照片洗出来,分发到当晚的每个同事手上,与纸质照片一起的,还有微信群中的电子照。言夏看了看照片中的自己,虽然笑容看起来都像是画上去的,但混在一群醉鬼中,好上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