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薄的眼黑澄通透,通透得仿佛一眼就能看到她在想什么。最后他贴过来,只在言夏脸侧吻了吻,说:“我去给你找干净的衣服。”
这个时候,言夏忽然莫名其妙地想到,他吻她的这边脸,恰好是下车时,她蹭喻薄的这一边。
喻薄给言夏找出了换洗的睡衣,她拿在身上比划了一下,很适合。也是在这种时候,她想到了喻薄那个很会买衣服的助理,于是问:“这也是你的助理买的吗?”
他点头。
言夏嘀咕了一句:“她的眼光真准。”
谁知喻薄回过头,很认真地告诉她:“不是她的眼光准。”
言夏看着他,喻薄抿了抿唇,说:“是我告诉她尺寸。”
言夏抱着衣服,长长地哦了一声。
这一声哦中,含义很多。喻薄不自在地别过脸,她笑了笑,抱着衣服去浴室。进去的时候,言夏多看一眼洗手台上放置的洗漱用品,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份,她上次用过的那些,喻薄并没有扔掉,好好地摆放在那里。
就好像,她从来都是住在这里一般,从未离开。
隐隐的,有淅淅沥沥的声响,应该是言夏开了花洒。蛋糕蹲在大门边,没有言夏在,它一点都不敢靠近喻薄。
喻薄拿出带上来的那瓶饮料,蓝色的瓶身,现在冷饮已经变成了常温。他知道她今天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知道了什么事。
他完全掌握了言夏行踪,可这还是让喻薄觉得不够。
他应该知道得更多,了解得更多,掌控得更多,直到言夏完全属于他。
喻薄将那瓶饮料扭开,将里面的液体完全倾倒在厨房的水槽。可是还不够,这不足以平息他心中总是拼命按捺的黑暗情绪。他拿过剪刀,细致耐心地将饮料的瓶身剪碎。
就像那年,他把言夏转送给吴嘉卓的那双air jordan剪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