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存了恶作剧的心思,没有放一点糖,就这么把一杯货真价实的生姜汤给喻薄。少女的眉目鲜妍,话语也是美好的。她说喻薄你喝了这个病就会好了,我感冒也尝尝喝这个,喝得冒出汗了,这感冒就好了。
言夏说谎向来是脸不红气不喘,她生病时宁愿吃药也不愿意喝这个生姜汤,有一回实在是西药吃了没效果,才喝了生姜汤,那也一定要放糖,否则她喝了一口就能把这碗汤打翻。
喻薄是个好欺骗的人,言夏把生姜汤给他,他就喝下去,那么大一杯,眼皮也没皱一下。言夏怀疑阿姨在里面偷偷放了糖,可是闻保温杯里的气味,又冲又辣。
她问喻薄:“辣吗?”
他说:“有些。”
能让喻薄这么说,那肯定是辣的了。
言夏笑起来,又装模作样地说:“你别怪我不放糖,阿姨特地跟我说不能放糖,否则效果要大打折扣。”
她是一个小骗子,但只要不是骗他离开,所有的谎言喻薄都会当真。
言夏和喻薄的关系恢复了,和好之后,喻薄果然不像吵架前,神经质一般地盯着她。他又回到了以往初初谈恋爱时那样,不怎么拘着言夏。但是她和吴嘉卓的关系却一直冷硬地僵持着。言夏是不怎么会低头的样子,吴嘉卓这次也强硬地不顺着她。
一对以往最好的朋友,现在像两个陌生人一样。即使路上碰上,视线相撞,两人也会若无其事地转移视线。
言夏不是不想要与吴嘉卓和好,但是她自觉那天她同吴嘉卓吵架错并不完全在她,凭什么要她先道歉呢?
快临近期末考,可班级里这一群爱玩闹的富家子弟留教室的时间越来越少,言夏知道他们这个时候去了哪里。这个时候正好是西海结了一层厚实冰面的时候,他们是去玩冰了。
如果她想去找吴嘉卓,这个时候去西海,肯定能找到他。
但言夏窝在教室里,看着黑板发呆也不愿去西海。
实在心情郁闷了会和喻薄说,他为什么不来找我道歉。无忧无虑,富贵锦绣丛中长大的女孩,骄矜起来好像也是理所应当。
“就这么耗着吧,我看谁能耗过谁。”言夏愤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