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无奈,又叫了一声蛋糕。
牛奶似乎还记得这只金毛,这次它没有警惕地将一身毛都竖起来。言夏蹲下身,在蛋糕头上摸了摸,蛋糕享受地眯起眼,可怜兮兮的呜咽转变成了舒适的呼噜。
“它见过我,还喝过我给的板蓝根。”言夏想了想,又在后面加上两个字,“应该。”
男人的脸上倏忽间迸发出惊喜的神色,像是找到了救星:“那您可以帮一下忙吗?”
言夏和男人一起到了小区楼下,金毛一直围着她转,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招小动物喜欢了。明明和金毛才见过一面,它对待她的亲热劲就好像她才是它的主人。连牛奶都生出敌意了,悄悄对着它龇牙咧嘴,威胁似的喵了两声。
男人一直在对她道谢,看得出来他对金毛实在束手无策。
电梯停到言夏的楼层,她抱着牛奶走出去,蛋糕自然地跟着她走出来,男人在电梯里,头疼地喊了一声蛋糕。蛋糕一点也没听到男人的叫声,或者说,听到了也装作没听到,欢快地跟在言夏身后。
言夏停下来,蛋糕跟着她,也乖巧地停下来。
乖巧得言夏几乎认为它成精了,怎么会这么灵性?
“它不听你的话,那它平常听谁的话,喻薄吗?”
男人看起来一点也不惊讶她说出喻薄的名字,但是也并不奇怪,蛋糕对她那么亲热,那她与喻薄肯定也有关系。
“您应该也是喻总的朋友吧,我能再麻烦您照顾蛋糕一个晚上吗?”
“喻总他明天才回来,您看,蛋糕现在也不听我的话,就爱跟着您。”
他真的对言夏过分尊敬了,一口一个您的,生生将她叫老了好几岁。
脚下的蛋糕睁着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看着她。
言夏当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答应的,等回过神,蛋糕已经跟着她进屋了。这一个活动的烫手山芋在她面前乱转,言夏把牛奶放下,这只白色的猫咪一跃跳到柜子上,牢牢地守住自己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