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自然不会成精,而是有人抱着和她一样的目的在天台。
这个地方空旷,只在一角放着几张不用的桌椅,唯一能藏人的,就是中央的水箱。圆柱形的,铁灰色的皮,两三个人双手合抱都合抱不过来。
言夏看了一眼那个水箱,它后面是谁她也没兴趣,只要不打扰到她就好。这个念头在她脑中刚刚生成不到一秒,她看到水箱后有人走出来。
规整的校服,黑是黑,白是白,手里还有一根燃到一半的烟。喻薄将烟在地上踩灭,抬眼就见到在屋檐阴影下的言夏。
天台的阳光很烈,明明过了夏天很久,温度却不肯相信时间,依然固执地停留在盛夏。言夏抬起手挡在眼前,仔细地看了看,确认她的眼神没有出问题。
她没有想到会是喻薄。
言夏放下手,她此时也不在乎那么灼灼的阳光,就微微眯起眼,笑着看站在面前不过几米喻薄。她应该算是抓到喻薄的把柄了吗?
“你跑到这儿偷偷抽烟?”
她走过来,视线在他唇上和手上扫过,然后好奇地问:“烟的味道怎么样?”
言夏的手上还拿着烟盒,红色的烟盒,落在她腕骨清瘦秀白的手里,那仿佛不像是烟盒,而是一朵玫瑰。
“味道不好,泛苦,刺激。”
言夏以为喻薄不会回答,却没料到他真的认真地给出答案。
她拿起手中的烟盒,从中抽、出一根来。
紧接着,喻薄的下一句话就来了。
他说:“你不要试。”
“为什么?”言夏反问,“我试与不试与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