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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完了筐子,钱治国要给钱老太上药。

钱老太有点心神不宁摇摇头:“上啥药,明天自然就好了,这点破皮算个啥,以前下地的时候,被刮到了锄头上高的哗哗流血,随便包上很快就就好了,哪有那么金贵。还上药。”

“万一要是感染了咋整会有细菌。”

“可别浪费那钱,你给素娟留着使吧,我这老皮糟肉厚的根本不碍事。”

钱老头在外面拿了个根含烟点上,朝着钱老太喊道:“儿子心疼你让你抹药,你就抹呗,要是口子烂了你就不嫌浪费了。”

钱老太拗不过,只能粗略的上了药,钱治国也是没办法给老母亲包好了伤口,就叹着气回屋了。

钱老太扶着腰上了炕,刚躺下就不想起来了,编了一天的筐,真感觉把她给累着了,都是一起干活的老头子还没这样啊,岁数大了身体越来越差了。

也不知道咋回事,心里那不宁的感觉,又涌了上来,这回让她的眼皮子开始跳个不停,而且越跳越厉害,越跳越觉得有不祥的预感。

跳着跳着突然发现是右眼,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没好事啊,到底咋回事啊。

钱老太想不明白咋回事,但是实在是编筐编的太累了,累的动都不想动,钱老头啥时候上炕的,她都不知道,闭着眼睛呼呼大睡就没动过。

梦里,她看到了集市上面的事情。

她和老头推着筐上集市去卖。

但是生意一点也不好,一上午了一个都没卖出去,到了下午才卖出去三个,三个框9分钱,全家人起草贪黑,忙进忙出了好几天在编出来的筐子,才卖了9分钱,都不够她磨坏了的手,儿子给她上的那点药膏钱,这累死累活的加工钱完全赚不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