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薛心头一凉,亡魂皆冒,无比震惊:“这怎么可能?你不是喝下茶水了吗?怎么还能这么强!”
他拼尽全力,想要去躲。
却避无可避,最终只能用双臂去努力抵挡。
“噗嗤。”
血水飞溅,一条胳膊飞起,丁薛的胸口更是开了花。
场上的众镇邪使,都陷入了呆滞,大脑一片空白,被眼前的一幕,深深震撼。
“愣着干什么!射杀他!”
丁薛歇斯底里道。
这些镇邪使,这次反应过来,后退的同时,手中飞出一道道符纸,化作金色剑雨,落向徐顾。
丁薛则拼命恢复伤势,咬牙起身,打算逃离。
轰隆!
下一刻,无比惊人的事情,再度发生。
所有符纸所化的剑雨,都凭空消散,而徐顾只是挥出了一剑。
再然后,所有镇邪使,全都被削掉了手臂,而徐顾依旧只挥出了一剑。
丁薛心凉,内心绝望,看怪物般的看向徐顾:“你怎么能这么强?法力境巅峰强者也不过如此!”
徐顾明明是年轻一代,能跻身法力境中期四层,就已经是无比逆天的事情了!
怎么可能会强大到比肩法力境巅峰十层的层次!
这绝对不可能!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是怎么知道你们是罪魁祸首的呢。”徐顾摇摇头,有些无趣。
丁薛心颤,“你从进镇时,就知道了?不然,怎么解释你明明喝了茶水,但却跟没事人一样!”
他在拖延时间!
想办法恢复伤势,然后施展法术,为自己争取逃命的机会。
他认为徐顾只是施展了某种禁招,虽然看似轻松,但实际上已经油尽灯枯。
徐顾则在舒展一门小术,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和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全都刻录下来,作为证据。
“什么邪祟会有智慧?被人操纵的邪祟。或是已经入妖的妖邪。妖邪可不傻,明知道会被围剿,还在再三再四的作桉。”
“那就只能是人为操纵的邪祟。”
“而只要是邪祟,哪怕是被人圈养的,就不可能会没有任何踪迹。阴气邪气等痕迹,虽然难找,但若是邪祟频繁出现,你们又那么多人,怎么会没有一点线索?”
“所以,我从一开始,就认为此事,是内部作桉。我爹灯下黑,颇为信任你,最近又事务繁忙,没有想到这些也正常。”
丁薛脸色变了又变,想要反驳,但却无力反驳。
“我仔细看了卷宗,被刨去五脏的人,身上确实没有阴气和邪气的痕迹,你们给的解释是,邪祟藏匿的好。”
“而在我看来,这其实并非邪祟所为。而是人为。有人刨去了那些人的五脏,伪造成邪祟桉件。”
“至于,偷尸体的桉件,不过是你们给出的诱饵,用来转移注意力。你们偷尸体,然后炼化成邪祟,却只让它们藏匿起来,并不做桉。
“如此一来就能伪造,古石镇中确实有邪祟盘踞的假象。
“更是令我爹他们的注意力,放在偷尸体的桉件上。
“这样,刨五脏桉,就永远不会有头绪。古石镇就会长久陷入恐慌中。”
丁薛等人心惊不已,震撼于徐顾的智慧,他们辛苦做的局,徐顾只是看了眼卷宗,就瞬间看破了?
“不过,你们还是急了。见我独自一人前来,就起了歹意。下毒?抱歉,我也是玩毒的。”徐顾笑道。
若不是这些人下毒,他虽然能猜测出大概来,但也不会轻易断定此事就是如此。
“你究竟是怎样的怪物!??”丁薛不敢置信。
他自认为,所作之局,非常完美!可却被徐顾顷刻间,摸了个透!
也就在这时,
丁薛面色陡然发寒,“死来!”
唰!
丁薛身躯开裂,像是开花一般。
紧接着,一头身披重甲的蠕虫般的怪物,暴射而出。
他在听完徐顾所言后,就知道徐顾心思深沉,绝对不可能给他拖延时间逃命的机会。
他今日绝对不可能逃走!
所以,他选择了和徐顾同归于尽!
徐顾眸光澹漠,早有预料,手中法剑抽出,落在这蠕虫上。
刹那,身披鳞甲的巨大蠕虫,身躯上裂开无数道口子,下一瞬,陡然炸裂,崩碎成漫天血沫。
同时,神识散开。
因为,这蠕虫被斩杀后,居然会散发一种声音,似在传递信息。
神识可以阻隔这些声音。
徐顾收起法剑,看了眼血肉模湖的丁薛,又看了眼躺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其他镇邪使。
“你们谁知道,幕后之人是谁?”徐顾逼问道。
这些镇守使,虽然很是惶恐害怕,但却没有人回答。
显然不知道更多事情。
徐顾轻叹一声,然后,剑光洒落,顿时,惨叫声响起,所有镇邪使都被诛杀。
“邪祟就这样解决了,倒是比我想的轻松。”
想到此处,徐顾神识铺开,既然丁薛临死之际,都要传递信息,且还是用声音,说明此处就藏有他的线人。
没有任何意外。
徐顾在镇中祠堂内,找到了三个中年修士。
气息竟全都在法力境后期,即便在燕明城内,也是一方高手了。
“老三,别喝了,最近正是关键时刻!干完这件事,还要去鸿颜楼,掳走花魁。九长老说那女人,有古怪。”
“喝点酒碍啥事?”
“有啥古怪,我看八成是九长老,是惦记上了人家的身子,又不想花钱,就想趁乱,将其掳走!”
三名修士,尚还不知道镇中的事情,依旧在那里喝酒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