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容易暴露自己的实力,被别有用心之人抓住机会,或是引来异人与异兽潮。
第一次行走野外,还是谨慎些的好。
直到徐顾走远,为首的马匪,才一手扶正斗笠,一手握刀,一阵后怕:
“这小子不像是个雏,虽然看起来人畜无害,很是无辜,但眼底深处却藏着冰冷的杀意,骨子里更是透着浓浓的煞气。
“差点就着了他的道。
“别人像他这个年纪,估计都难杀几个人,他都已经开始收敛自己的锋芒了,真是可怕。”
他也是走近看了许久,才从徐顾的微表情和微动作中,察觉到不妙。
“什么?这是个老阴逼?我最烦的就是这种人!看他没有驾驭法舟,还骑着角马,以为是个软柿子,没想到竟是个狠人,居然在钓鱼!”
脸上有刀疤的马匪,更是咽了咽唾沫,若不是自家老大,及时拦住他,他现在已经被砍杀了。
“走吧,宁可放过一千,不可错杀一个,钱没了无非就是饿着,命若是没了,那就是真的没了。别阴沟里翻了船,谨慎小心为上。”
斗笠马匪语重心长道。
说完,他又笑道:“马上就要过年了,不少宗门子弟,都要回家探亲,我们有的是机会。”
玄真宗势力范围内,有不少小宗门,它们承担着不同的功能,地位在玄真宗,和诸多附属城池相当。
这些下宗的弟子们,算是预备役,也多是来自各方城池。
他们虽然有一定的天赋,但因为体内异质超标,便不能去往玄真宗。
他们的生活质量也一般,同样要饱受异质、邪祟、以及同门内斗的折磨。
每年年底,这些下宗都会有弟子,回家探亲。
“会不会太危险了?”
刀疤马匪此刻的后劲,还没有过去,有些踌躇道:
“要不还是去聚集地收保护费吧。这个更稳妥一点,咱们背后毕竟站着清迷城。”
其他马匪不乐意了:
“收到的保护费,七成都要上交给城内的大人们,我们辛辛苦苦只能混到一口汤喝。还是打家劫舍来得快!”
“怕啥!前年咱们,不就截杀了一个宗门弟子!还是主宗的,不也屁事都没吗?!”
“啧啧,那小子真特么富啊!他一人的财富,直接就让我们这么多人,爽了足足三个月。”
马匪们纷纷起哄,缓解气氛。
首领斗笠马匪笑道:“跟着你们老大走,顿顿有酒有肉有美妞!走在干一票大的!
“等攒够了钱,咱们也进主宗,到时候随便落户主宗内的一座破烂小镇。也能潇洒快活,最起码不用担心,再被异质折磨!”
“听说,主宗内的空气都是香的,异质少得可怜,灵气多得吓人。”
“土包子,告诉你,主宗内也就边缘区域,有少得可怜的异质和邪祟。靠内的区域,就特么和仙界一样!”
“听城主说,咱们好像就在主宗附近,来回也就数十天的路程,若是花钱坐飞舟,还能更快。没去过主宗,真是一桩天大的憾事。”
“多抢多偷,才能有美好的未来!”
马匪们又开始了对玄真宗的向往。
不只是他们,生活在附近的所有修士,都对玄真宗无比向往。
不过,在他们哈哈大笑间。
殊不知,已经走远的徐顾,却又调头,拐了回来。
“这么说,前年就是你们杀的我?”
徐顾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众马匪的身后。
声音陡然响起,所有马匪都吓了一跳,慌乱之中,全部拔刀,刀尖对准徐顾,脸上写满了惊恐。
这是怎样的存在,距离他们这么近,他们竟都没有丝毫察觉!
至于,徐顾的话语,他们更是满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小兄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们的确是第一次见……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们既然敢在外做打家劫舍的活计,也是有一定实力和势力的。
“这样……我们愿拿出身上的所有财富,换小兄弟您高抬贵手一次?”
斗笠男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眸中浮现出难以置信的情绪。
因为,下一瞬,他的头颅便从中裂开,被一剑噼出两半。
好快的剑!
他甚至都没看清楚剑的轨迹!
临死前,他看到自己的其他小弟,也在被屠杀,便松了一口气。
心里平衡了好多。
并未花费太多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