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恨这个姓,但恨这家人。”
“因为你母亲和易非情?”
“是他们害死母亲和姐姐的,这个仇,我怎么可能会忘记?”
萧予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天亮之后,将此物送去北都所罢。曹主事会有定夺。”
“是。”
汤格潇浴完汤回房,见小丫头们正在收拾换下的衣服,便取了桌上的书,绕过她们爬上床。刚读了两页,就听其中一个小丫头哎呀一声,汤格潇随意望去,霎时丢下书快步上前。
“大人……”小丫头双肩开始不住颤动。
铁制的令牌碎成两瓣,凄惨惨地躺在掌心,汤格潇心中啧了一声,抬手赶人出去,又陡然道:“慢着,你不许走。”其余丫头同情地望她一眼,陆续离去,最后一人还顺手关上门。
“我见你眼生得很,是新人?”
小丫头怯生生道:“是,是这两日才来的。”
“谁派你来的?”
汤格潇边问,边抽出令牌断裂处藏着的布帛,粗粗读过一遍叠好收进怀里,“不说是么?来人!”
“大人不要!”小丫头涨红着脸,双手紧攥住衣角,“是,是公子让我来的。他如今行动不便,就派我来给先生传话。”
“什么话?”
“他说话在令牌里,让我砸坏就是。”
“……”
汤格潇放缓语气,“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