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靖宁合上书册,朝后挪了挪身子,贴墙合上眼,“晋惜,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禀陛下,是苏玉缜房内书架的暗格。”
“好,真是好得很。”祁靖宁忍不住磨起牙,他当初还在疑惑为什么纪司墨能这么沉得住气,足足等待五年才决定动手,原来是因为要凑足大量的火/药。
国内每年都有固定的火/药生产量,除军用外,会有小部分流入黑市。而想要集齐账本上记录的数量,必须要耗费大量时间和银钱。
“陛下,恕晋惜愚昧,这么多的火/药一旦爆/炸,结果会如何?”
“整个京城和数以万计名百姓,都将毁于瞬息。”
“若是延期新年宴,让百姓暂且到他处避难呢?”
祁靖宁抬手贴住额头,“晋惜,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样做不正是中了敌人的下怀?眼下有三种可能:一,新年宴照常举行,而后遂他的心意,全城百姓丧命;二、孤延期新年宴,着百姓去逃亡,他或许会停止炸城计划,但定会发动文官扣孤一顶任性妄为的黑帽,让百姓对孤产生怀疑;三、新年宴如期举办,丹雀他们查到所有的火/药。这是孤最期望看到的结果,却也是可能性最小的。”
“皇天不负苦心人,且陛下不是为霍将军留下大批兵马么?将军自当能够兵尽其用。”
“希望如此罢。”
三日。
礼库房的贡品一切正常,当日在城门值班的卫兵也并未发现任何异样。
霍青捏着抄写而来的单子坐立不安。
剩余还有这么多火/药,不可能凭空消失。
“将军,外头有人求见。”管家在外头敲门。
“本将军心烦,谁都不见。”
“他说他是环海县来的,是将军您的旧识。”
环海旧识?难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