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还是微笑,“既然萧大人并非真心求诊,那老夫便回去了。医馆里还有不少琐事需要打理, 请恕老夫不能久留。”
“扮久了好人, 作恶时就会下不了狠手。真不知是好事, 还是坏事。”他的声音很轻,听着像是在自言自语, 可字字都准确无误地钻进正打算开门的大夫耳里。
他犹豫了一会儿, 还是打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子槿。”
黑影落在窗上。
“跟上他。”
“是。”
饭菜微凉,可显然桌前的人并没有半分想要动它的意思,纤细的手指不住在纸上来回, 眉头松了又紧,嘴唇始终抿成一条直线。
朱雀咬下一口苹果,劝道:“姑娘还是先吃饭罢,路线的事, 我们会帮着分析。”
“你说那些箱子并无异常?”
“倒也不是全无异常,”朱雀认真思索,“似乎有一个不甚对劲。”
“如何?”
“在丝绢最底部有个厚厚的牛皮纸包,揭开之后发现是少量黑色粉末,依照我走江湖的经验来看,应当是火/药。”
南楚杉的眉皱得更紧。
朱雀见状,丢了果核递上筷子,“我已让玄武在那儿盯着,看样子他们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有什么动作。姑娘心中再有什么疑虑,都没有吃饭来得要紧。”
南楚杉架不住他这一回回地劝导,终是放下毛笔,接过筷子抱碗开始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