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里的摆设与大厅所见相似,只是墙上的狐面种类更为繁多,并且还有没上色的胚面。
“坐罢。”男子一心画手中面具的狐纹,随意说道。
南楚枫没有照做,问道:“内鬼是谁?”
“知道了要如何?杀了他么?”
“炎狐大人。”南楚杉开口。
“岭,我叫岭。”
“岭先生,当年焚林一事,您应当知晓内情罢?”
岭的手一顿,随即笑开,“你与你母亲一样,总是这般出其不意。子彰,坐下罢,走了这么长的路,不累么?”
南楚枫默然坐上一边的竹椅。
“鹤林也坐下,若是渴了饿了,直接用那儿的茶点即可。”
“先生当真只是想让我们来喝茶,看您绘狐面的?”南楚杉道,“县衙内仍有大量公文堆叠,恐怕鹤林不能久留。”
“纪司墨对五家动了心思,这可不是一两日的事。为达目的,他什么都敢做。”岭换上一支蘸有青墨的毛笔,“说来或许有些可怕,但环海里的内鬼,绝不止一个。于他而言,如今的环海是名半隐半露的美人,只要他想,那层薄纱迟早会落下。”
“为什么?”
“等时机到了,你们自然会知晓。”
日落西山,南家兄妹才重新回到县衙的档案库。南楚枫逐一还原书架,又出去喊衙役送回案卷。
“我们消失这么久,他们竟毫无动静?”南楚杉解下面具收好,如是发问,
“我跟楚柳说我们有事相商,让她叮嘱衙役们不要靠近这儿,否则今晚没饭吃。”南楚枫顺手拿过一边的书册翻着,“岭先生说的事,你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