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茗棠应了一声,轻手轻脚跟上周嘉海。这周嘉海钻入草丛,走了小半刻,在群树间停下脚步,抬手吹了声口哨。一时间,枝叶摇动,跳下数名黑衣男子,竟都罩着双道炎狐纹面具。
“主子。”
周嘉海颔首,冷声询问:“查到什么了?”
“自得知主子离京的消息后,太妃娘娘便一直在佛堂吃斋念经,半步不离。”离得最近的面具青年禀告。
“还有?”
“郑丞相托属下给主子带句话。”
“什么话?”
“环海的老鼠抓着了么?”
周嘉海轻笑,“这老爷子依旧耳聪目明得很。不过很可惜,最肥最大的那只,跑了。”他摸着脖子思索,“留三个人,剩余的全部回去。”
“可主子您的安全……”
“怎么?想造反?”
“属下不敢。”
青年点了两个人出来,大手一挥,余者眨眼间没了踪影,只余沙沙的风动树叶声。
“别傻站着,过来罢。”
望见来人,三人的身子明显一僵,周嘉海道:“友人相聚,当是乐事。”
友人?易茗棠疑惑。
只见三人抬手解下面具,熟悉的面容让易茗棠大吃一惊,“氐,参,鬼?怎么是你们?”
“很奇怪么?”周嘉海转头看他,易茗棠登时跪地,“一路上多有得罪,请主上责罚。”
“不知者无罪,且起来罢。”
易茗棠用力咽下一口唾沫,“您,您当真是主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