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那可是纪大人送来,让主子能重获恩宠的珍宝,怎就便宜了她们?”清澜有些气恼,可更多的却是心疼。
易美人凝望外头列得齐整的宫灯,“我能如何?易家待我不薄,这份恩情我得报。我那妹妹要真想入宫,入便是了,宠也好,弃也罢,一切皆取决于陛下。”她收回目光,抬手牵起清澜的手,“你先前说非情怎么了?”
“纪大人派手下将公子狠打了一顿,又将他关进卧房,寸步不让他离开。”
“这大抵就是他的造化罢。”
南楚杉不知自己在风中坐了多久,等她回神,只觉膝头有点重,萧予戈正伏在上头舒睡,垂下的衣袖时不时扫过她的小腿,带来轻微痒意。
“好好睡罢,天会亮的。”
☆、韬晦待时
距离新年宴还有七日。
依着惯例,帝王需入京外圣山斋戒祭天, 以求来年风调雨顺。往年大批京卫随行保护, 今年却只挑了霍青麾下两支羽林将卫护, 着实把众臣惊了一大跳。然祁靖宁跑得快,那些言官有奏无法禀,皆暗暗闷在心里烂去。
是日午后。
萧予戈双手一齐翻阅书本,以异于常人的速度浏览,郑栖昱接过易茗棠递来的茶, 问道:“这几日都这样么?”
“前日开始的。”
“鹤林呢?她怎么不管管?”
易茗棠与鬼分立两侧,“师爷说过几次,可大人的脾性小姐应当了解,一旦撞上南墙就要死命把墙撞破才肯罢休。”郑栖昱叹气, 放下茶杯望对面全神贯注读书的人, “永武, 你翻了半天,究竟是想找什么?”
“不一样, 真的不一样。”他喃喃道。
“什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