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予戈摇头。
“毫无准备就想斗过他们么?孤真不知你是自信还是莽撞。”
“臣只是相信公理还有臣的朋友们。”
祁靖宁大笑,“孤这几日一直在好奇,你是如何在孤的眼皮子底下,同南子彰换的身份?”
“不瞒陛下,只是个简单的障眼法。因着南先生与永乐身形相似,才勉强骗过众人的眼。”
“若非子彰压不住他那骄傲的气性,孤与丹雀还真是要认错人,下错令。”想到这儿,祁靖宁举杯饮下一口茶,“如今他代替你待在北都所里,真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来。不过,你们向来都是孤的福将,这回应当也能逢凶化吉。”
“陛下当初吩咐的事,永乐已经查明,后续之事已请求宣王。”
“是么?那孤还真是能够期待一番。”
南楚柳带着王九等人挡在县衙门前,冷面应对眼前的布衣男人,“你当真是北都所的人?”
“方才已交由姑娘看过,姑娘不也确认了么?”男子淡然回答,眼皮始终半启不启地耷拉着,整个人就像团棉花,把他们所有凌厉的攻势都逐渐化解开。
萧卫拉了下她的衣角,又对男人弯身拱手,“大人,并非我们无理取闹。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未得北都所主事或萧大人的手信,我们无法擅自派遣衙役出外务。”
“诸位,在下也不想让你们为难。只是那些东西关乎到一起大案,你们当真愿意让我随意雇用几名挑夫,而后在路上丢失部分物什?”男人说话时,唇上小痣跟着颤动,莫名增添几分嘲弄之意。
南楚柳的眼眸掠过一丝厌恶,但还是客气回道:“我们并不是不借人,但你以一张名帖就想调走我环海超过半数的衙役,不合规矩。更何况,据我所知,这样的名帖可在黑市购得,想要证明自己的身份,单凭这一样东西,恐怕不大可信。”
“若有我的证明呢?”温润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宣……”萧卫的手背被狠狠掐了一下,很快改口道:“宣先生,杨秀才。”程慕鸾稍稍点头,走上前冲男子作揖,“严大人,有日子不见,这厢可好?”
严大人的眼神比先前亮了些,脸上也浮出点真诚笑容,“遂宣先生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