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它的弟弟么?”他轻笑着问道,随即贴到嘴前开始吹奏。
埙声呜咽,好似孤鸟凄鸣。可《青阳调》却独树一帜,硬是将这悲苦扭转成悠扬清新的曲调,闻之则会心一笑。
曲子过半,萧予戈忽觉喉头有异,未等反应过来,只觉唇齿间腥甜异常,竟不知何时朝地上呕出一大口黑血。一时天地倒转,陶埙掉落在袖边,合眼前最后一刻,他听到沉重的门似乎被打开,一个娇小的身影正逐步靠近。
“小杉儿……”
是夜,南楚枫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翘着腿躺在床上思索接下来的计策,门外忽闪黑影,他登时坐起,蹙眉前去开门。只见一人倒挂而下,猛然将手中金针刺来,他霎时倒退,抬手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如同敲钟般将人来回摇晃。对方丝毫不受影响,反抓住南楚枫借力翻身飞来一腿。南楚枫连避数脚,正想回击,那人却挣脱逃跑。
一路追至陶渊典所在小院,南楚枫心觉有异,脚步也逐渐放慢下来。
“啊!”陶渊典房中忽起一声惨叫。
南楚枫赶忙推门而入,只见陶渊典腹上扎着把匕首,倒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他快步上前点了对方身上几个大穴,“先别说话,我会救你。”
“萧……”陶渊典的手缓慢抬起,南楚枫见状一把握住,安抚道:“不用担心,我现在去请大夫来。”
陶渊典点头,缓缓闭上眼,手也滑落在身侧。南楚枫心里一惊,抬手准备探他的脉象,手腕突然被一阵大力钳住,且强行按压在匕首上不可动弹,因动作过大,袖口也沾上点血迹。
“呵呵。”陶渊典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再度合眼歪头昏厥。
什么意思?
“杀人了!”
呼喊顿时令南楚枫回过神,他抬眼望向门口,听曹秉章喝止先前发声的官员,又见他跨入门内,冷声道:“永武,这是怎么回事?”
“我见到刺客往这个小院里跑来,而后陶渊典就受伤了。”
离曹秉章稍近的护卫瞥一眼镇定的‘萧予戈’,说道:“回大人,属下们一直在院内巡逻,并未发现异常。而且,如果不是萧大人动的手,那为什么他的手一直握着匕首不放?难不成是打算把它拔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