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日去晚一步,只救回这点东西。上半部分残缺,只得知晓贩售的数量与金额,但下半部分却有买卖主的名字和日子。”
南楚杉读着读着,心寒去大半。
“南师爷,我家主子说过,这起案子交不得环海县衙。即便萧大人再铁面无私,也架不住深宫施压,届时不了了之,岂不是更加遗憾?”
南楚杉猛地合上书页,“那交给万事屋调查就能避免了么?”
“师爷或许不知,这万事屋是隶属长公主管理。如今能与深宫抗衡的,除陛下外,只有她了。”
“怎么?深宫那位待不住了?”南楚杉挑了块顺眼的糕点捏在手里,“再往上走能做什么?太后?太皇太后?先帝未曾立后,想要这等地位,兴许只能等下位君王。”
“师爷不怕我是深宫那儿的细作?”
南楚杉道:“她有这样的心思,就不该怕别人说。况且,你方才也说了,我们南家的靠山是长公主。”
“你的委托我接了,但有个条件。”
“师爷但说无妨。”
“此事不许让我的妹妹知道,哪怕一丁点儿也不可以。”
“成交。”
莫太妃新染的指甲在莲花白瓷杯上抚摩,“哀家头先走了神,你们再说一次。”跪着的妃子们面面相觑,刚动嘴准备复述,那瓷杯骤然在身前碎开,离得近些的妃子被碎片划伤手背,潺潺流血,然却是将头贴得更低。
“陛下的女人竟同民间无知妇人一般相信什么孕子偏方?”她敛起唇角冷笑,淡淡道:“知道这叫什么吗?”
“这叫杀人。”
“他们说那是刚死的婴孩,所以我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