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予戈双手递上, 刘骅扬道谢接过, 翻了几页,又将书移到郦平洲面前, “大人请看。”郦平洲捧着书咂摸两下, “萧大人,这书是从何人手中所得?”
“是本县的燕秀才。”
郦平洲沉声,随手再翻了几页, “这些棋局看似精妙,但其中有几个是死局。”
“死局?”
萧予戈收回书放好,指间棋子翻覆,“州长大人认为, 这书是假的?”
“不假,或因在下学识浅薄,只觉有些异样罢了。”郦平洲仔细回忆一番,“且大致读来,仅有少许差错。”
“可否请大人告知?”萧予戈朝他作揖。
郦平洲忙抬手扶住他胳膊,“萧大人客气了。”说着,拿过棋谱详阅,萧卫赶忙去外头取了笔墨来。刘骅扬见状,拢起袖子,正色道:“州长大人与在下此次前来,是有话想问萧大人。既然州长大人眼下不方便,则由我代劳。”
萧卫闻言,抢先萧予戈一步拧眉,然却是沉默不发。
“刘主簿但问无妨,学生自当如实告知。”
“好。”
刘骅扬清了清嗓子,“萧大人是在碧水潭何处与那苏玉缜见面?”
“下游。”
“当真?”
“是的。”萧予戈将棋子放回棋篓盖好,“学生还记着从那儿望去,能瞧见炎狐庙,当晚还有几名信徒下山返家。”
“你怎知那是信徒,而非庙中的炎狐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