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案的女子回道:“人证与物证俱在,州长大人却还是这样推脱,莫不是打算官官相护,欺负我们这些老百姓?”
“别企图煽动民怨。”郦平洲厉声,“你们提交的证据只能证明萧大人与苏玉缜是熟识,且曾在她死前出现在案发现场,但无法证明萧大人就是苏玉缜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人,更无法证明就是萧大人杀的苏玉缜。简而言之,本官需要更为确切的东西,但你们均未提供。”他捏着惊堂木的手微微发汗,“因本案证据不足,萧大人无罪。”
听得此言,南家兄妹互换一个眼神。
“退……”
“慢!我有证据。”
南楚杉诧异地看齐君染抱着衣物过来,齐君染并不理睬他们,只冲郦平洲行了一礼,“民女环海县衙仵作齐君染,参见州长大人。”
“齐仵作手中的便是证据?”
“不错。”
齐君染将衣物转交给上前的衙役,又将一个纸包交给另一人,“请大人与主簿大人过目。”刘骅扬接受指令,走到案桌前一起查看,纸包里装着不少沙土及少量布帛碎丝。
“州长大人,这布帛碎丝是民女在苏玉缜的指甲中发现的,而沙土是无意中在后院晾晒竿下寻得。经过民女与另一仵作龚辛泽龚先生的辨认,这沙土或为碧水潭边独有之物。以保判断准确,我们还前去百雀巷向妄尘法师求证,法师亦得此论。”
“那,你的意思是?”郦平洲心底隐隐油生几分不安,连着南家兄妹及在场的衙役们都觉着有些不快起来。
“民女经过求证,此衣物为萧大人私人所有。如果萧大人只是站着与死者交谈,又为何只湿了单只袖子和一对鞋尖?因此,民女可以斗胆判断,萧大人当时是蹲在潭边,单手按住入水后的苏玉缜的头颅,苏玉缜因着痛苦,势必会伸手挣扎,这才会在指缝中留下碎片。所以,这件衣物与死者指甲里的碎屑,就是州长大人需要的最为直接的证据。”齐君染抱拳高声道,“请州长大人严惩恶徒,还死者一个太平!”
“萧予戈,你可还有其他话要说?”
萧予戈摇头,“衣是在下的,在下认罪。”
“来人,将萧予戈押至地牢,择日行刑。”
衙役们踌躇不前,南楚杉扫他们一眼,冷声训斥,“州长大人的话你们都没有听到吗?押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