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岂容你有所隐瞒?”
“阮二夫人告诉在下,她手中有我父一案的线索。”
“可有人证物证?”
“为保无碍,在下将纸条烧了,还杀了飞书前来的鸽子。”
南楚枫面上的笑顿时崩住,难怪厨房忽然多出一碟烤乳鸽,原来是这个缘故。
“你何时离开碧水潭?”
“约摸亥时二刻。”
“照仵作验尸所得,苏玉缜亦在此时溺水。”郦平洲冷着脸,“大胆萧予戈,你可知罪?”
萧予戈平静道:“可是有人亲眼见到我将她推入潭中?他们只说在潭边见过我与她在谈话,却不曾看到我亲手将她杀死。欲加之罪,我不愿认。”
“是么?”南楚枫冷笑,抬手朝郦平洲抱拳,“阮二夫人的死或许暂且不可落到萧予戈头上,但阮掌柜的死,却是他一手策划。”此话一出,全场沸腾。
郦平洲眯起眼,“南子彰,这阮掌柜可是自己投井身亡,想必在场的衙役们也目睹这一幕。”王九等人用力点头。
“阮掌柜是自杀不假,但却是受人指引。大人不妨看看手中的信件,萧予戈早在京城求学时就已向阮二夫人传授如何稳妥杀夫的方法。先是让大夫在阮掌柜平日里的补药里添上一味可导致幻觉的药材,再不断制造阮二夫人使唤丫头莺柳要索取自己性命的假象,使阮掌柜陷入时好时疯的状态。当阮府传出闹鬼的传闻时,作为一县之长的萧予戈自然会请莺柳回来问话,见到莺柳的阮掌柜受到刺激,就会按照他们设想的那样逃离,继而投井自杀。”
旁听的百姓脸上、身上不住冒出冷汗,这样可怕的计划,他们还真是头回听说。
“而为阮掌柜诊治的,正是先前因杀害女婴而受刑的白药堂魏大夫,下令关押他的,正是我们这位县太爷。若说巧合,这未必也太过巧合了些罢?”
“的确巧合得有些过分。”郦平洲说。
南楚杉道:“照南先生所言,萧大人的确有杀害阮掌柜的嫌疑。但鹤林有一事不明,为何要杀?难道仅是因为萧大人与阮二夫人之间有所谓的私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