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秀才拱手拜了拜,以示感谢。
回程途中,周嘉海双手压在后脑上,时不时吹起口哨。南楚杉瞥他一眼,“你今日可是遇上什么喜事?怎就这样兴奋?”
“喜事倒是没有。我娘说过,人生在世,悲伤是一日,高兴是一日。日子向来都是苦的,倒不如苦中作乐的好。”
南楚杉垂眸思考,“你不是由舅母带大的么?何时听得你娘说这些话了?”周嘉海讪笑,“有生的娘,自然也有养的娘。我的舅母,便是我的养娘,这话正是她同我说的。”
“那她可还说过其他的什么?”
“她还说,一个人冲你笑,不见得是真的喜欢你,或许只是想趁你不注意,捅你一刀罢了。”
“这话我不喜欢。”南楚杉说。
周嘉海倒是乐呵呵的,“是么?我倒是觉着她说得很有道理。”
二人将及县衙时,南楚杉遥遥望见一人行色匆匆地转向后巷,不觉有些奇怪。可碍于周嘉海在侧,便不多加追究。
翌日午后。
萧予戈正预备睡下,就听萧卫敲门,连忙下床询问。
“大人,来案子了。”他的神色颇为凝重。
公堂外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百姓,皆冲着堂下蒙白布的担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萧予戈见这阵势,心中微微升起一股怪异之感,又很快将之抛到脑后,与南楚枫一道落座。
“堂下之人报上名来,所告何人,所为何事?”
女子道:“民女与兄长今日清晨在河边捞上一具女尸,特送来县衙报案。”
“见着县太爷为何不跪?”南楚枫蘸着墨淡然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