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杉称是,将眼神转向不远处仓皇之人。
“大人坐罢。楚柳来不及烧水,眼下没有茶喝,请大人莫怪。”她的话客气又疏离,听得萧予戈的心止不住发颤。
“你的伤,可是好些了?”他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询问。
南楚杉微笑,倚在垫高的枕头上,“无碍,死不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不叨扰。”
“永乐无其他的话想同我说么?”
萧予戈开门的手一顿,踌躇半晌,回道:“真凭实据比甜言蜜语来得有力。”
“手怎么受伤了?”
“没事,纯粹是出门不看路磕到了。”握门的手不自主收紧,细小的木屑悄然扎进手掌,钻心的痛。
左手忽然被轻轻拉下,耳边传来些许微弱的声音,“你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
“每个人都会经历生老病死,我亦不可避免。永乐将这等天地必然之事归咎于所谓你我命数相克这等荒唐之言,不觉得十分可笑么?”
萧予戈沉默。
南楚杉默默摇头,松开手坐到桌前,“我与你共事这些日子,你是什么性子,我心里再清楚不过。暂且先不论是何人施的下三滥招数,如今的环海注定不会平静。”
“我欠你们南家太多。”
“这些话留到为萧伯父翻完案再说罢,何必急在一时。”南楚杉轻叹气,抚平才坐稳的萧予戈的眉头,“你怎总爱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我要为大人分忧,绝非大人忧愁的源头,永乐可明?”
萧予戈小鸡啄米般点头,目光倏然下移,问道:“这玉佩似乎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