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泉下有知,定然万分欣喜。”
杨琦又道:“只可惜这松画原有四季,如今只有幸得见冬之松。实在是有些遗憾。”他偏头看向萧予戈,“这般想来,还真是有些嫉妒大人。”萧予戈微笑摇头,“先生不必抱憾。说来倒是惭愧,父亲的四季松本官也只是见过春冬两幅,剩余的兴许已在当年迁居时遗失。”
“那还真是天下一大憾事。”说着,二人一齐长叹。
燕秀才踱步踏入他们中间,面朝冬之松说道:“曾听赠画友人说起,白鹭书院内似乎藏着夏之松。然这不过是道听途说,无人亲眼在那儿见过半分卷影。”
“当今圣上爱才惜才,却还是没有保住三幅画作,真真是叫人感到唏嘘。”
萧予戈盯着画上的落款出神,“或许在今后的某一日,它们能够重聚罢。毕竟人生向来无法捉摸、”
“那就借萧大人吉言了。”两位秀才异口同声道。
萧予戈含笑不言。
南楚杉处理完一干事务,起身伸了个懒腰,忽然想到什么,整理好桌上的文件,关好门前往后院。
小肉干正用前爪滚绒球玩,身边的元宝时不时吠两声。察觉到南楚杉到来,一猫一狗竞赛似的冲上前来,小肉干仗着身形娇小,一跃蹦到南楚杉怀里蹭她的胳膊。元宝则是站在她脚边吐舌头甩尾巴,一副求摸头的模样。
南楚杉心觉好笑,弯身一手抱一个,小肉干喵喵两声,在她怀里寻了个更为舒服的位置趴好,元宝抬起双爪搭在她的胳膊上。
“我来得可真是有些不巧。”
小肉干懒懒地瞥来人一眼,继续团着歇息,元宝开心地汪汪两声,放下爪子原地坐好,大尾巴在地上甩来甩去,扬起浅浅的一层灰。
“怎么了?可是有事寻我?”
周嘉海揉了揉鼻子,“倒不是什么要事,就是有个自称是易家的仆人的男子说要求见大人。”南楚杉逗狗的手一怔,“人呢?你们不会把他打发走了罢?”
“那倒没有。我哥安排他在偏厅里等候,着我来向师爷你禀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