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杉似乎入了水,传出来的声音有些模糊,南楚柳走过去收衣服,正打算离开时,就听姐姐说道:“写信给娘罢。”
“你确定么?”
“出了什么事,我一力承担。”
南楚柳点头,但想着姐姐或许瞧不见,转用语言回复。
“且出去罢,我想一个人静静。”听得房门开了又合,南楚杉靠在木桶壁上,望着屏风上的猛虎下山图出神。
是该准备好猎具了。她想。
环海尚有明月,但南楚枫身居之处倒是下起了大雨。他兴致盎然地立在客房窗边听外头雨打竹叶的声音,一人关好门走到他不远处单膝跪下,恭敬道:“依着将军的吩咐,属下已查到那人身份。”
南楚枫摩挲着右腕上自小便戴着的金环,“我已辞官,不必唤我将军,省得遭有心人记挂。”
“在属下眼中,将军依旧是将军。”
“地上湿凉,且起来说话罢。”
男子领命站起,南楚枫合窗走到桌边坐下,给男子沏了一杯茶,问道:“那人是谁?”
“是卫家的遗孤。”
“卫家?”南楚枫心里一沉,“那卫家不是被牵入萧氏一案被满门抄斩了吗?竟还存留着活口?”
男子点头,“说是找了人顶包。”
“容我想想,当日监斩之人应当是北都所替补的掌事罢?”
“原是如此,但听说不知怎么,在处置卫家一门时,却是由郑丞相亲自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