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杉依旧是笑,“换药的时辰到了,大人且过来罢。”萧予戈起身踱步过去坐下,南楚杉解下绷带,瞧了瞧伤口道:“咬得倒是不深,只是先前看着血淋淋颇为吓人。”又把李阿胜的话转述。
萧予戈道:“既是如此,本官便放心了,原先生怕自己会因染上疯狗病被打狗队抓走。”
“一条顾家的忠犬,大人惹它做什么?”
“本官纯粹是见它凶巴巴的,想逗逗它,何诚想它竟突然扑上来。”说着,萧予戈伸手拍拍自己的胸脯,“真是骇死个人。”
南楚杉不言,手上动作麻利,很快换上新的绷带开始整理药箱。
“县衙里总备着这些么?”
“在公门做事,难免会遇上些来报官的伤患,那些个衙役五大三粗,平日里帮着扛米提篮倒行,可这些个细致活还是不如女子。”
萧予戈欲言又止,南楚杉推远箱子倒好两杯茶,“大人有话但说无妨。”
“师爷包扎之时,男女不忌么?”
南楚杉道:“在我眼里,伤患就是伤患,无男女之分。试问,一人头破血流地倒在大人面前,大人会因男女有别而放弃救治吗?”
“本官不会,但会请侍女照看,毕竟要顾及女儿家的名节。”
萧予戈明显察觉南楚杉的脸色变了几分,但这的确是他心中所想,无论是未出阁的女子还是出嫁的妇人,男子们都应与之保持适当距离,以免伤害她们的名声。
南楚杉沉默半刻,回道:“先前呈于大人的扩员申请,大人可是阅过?”
“尚未。”
“此事原先是交由上任县太爷处置,适逢他辞官,便顺延至今。”
萧予戈在文件里翻找,抽出那张申请浏览一遍,问道:“师爷想组建救护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