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予戈道:“若是逼得太近,恐怕什么都得不到。”
同萧卫和南楚柳嘱咐好睡前关紧门窗后,南楚杉快步走到街上,萧予戈正抬头望被云雾遮蔽的弦月,问道:“师爷觉着他会告诉本官何事?”
“近日城外似有邪物作祟,大抵他是想来报告这件事罢。”
“或许如此。”
隔日。
南楚枫来送郊外山泉的调查报告,萧予戈倒不急着翻看,只将信件搁在手边,请南楚枫先坐下喝茶吃糕饼。约摸半刻后,他这才起身在客人对面落座,抱歉道:“劳南大哥久等。”
“你刻意挑楚杉不在的时候将我留下,是担心她会为我圆场?”南楚枫咽下手头最后一口红糖糕,如是笑问。
萧予戈轻吹杯面,“即便南师爷在场,我也会留你。”
“大人有话不妨直说,我非官场人,吃不惯迂回。”南楚枫唇上挂笑,目光却尖利得犹如寒刃。
“你是本官离京时路上遇到的蒙面人罢?”
南楚枫问:“大人为何有这样的猜想?”
“杨琦的画中人并非杨父好友,而是变装后的你。你刻意令他二人闹出矛盾,对簿公堂,为的只是让本官调出那方墨汁。本官的猜想可是有误?”
“大人既然心知肚明,又何必多此一问?”南楚枫往嘴里送进一口茶,遗憾道:“茶是好茶,可惜配的却不是好水。”
“南大哥,我可以相信你么?”
“信任与否,当由大人的心来定夺。”
南楚枫前脚刚走,南楚杉就抱着一怀案卷归来,依着年份大小往书柜排列时问道:“山泉一事,大人可有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