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因为我们两个都是男人,不负责任。”
当时纪政启只是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只是允许自己来见纪星语,被佣人引领着走过复杂的走廊,他推开门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跪的乌青泛着血渍的膝盖。
纪星语迅速拉下裤子,“快点进来,外边冷。”
林汕走过去,站在纪星语面前,他略带心疼地眼神游走在纪星语身上,他吸了吸鼻子,伸出手摩挲着纪星语乌紫的嘴唇,嗓音有些沙哑道:“跪了几个小时啊。”
“三个小时,跟咱哥一起。”
“把你胳膊伸出来吧。”林汕伸手将他的衣袖轻轻挽上去几截,“今天中午没上药,刚才又在雪地里跪了三个小时,你这胳膊膝盖都成这样了。”
林汕越说越心疼,两排鸦羽般浓墨的睫毛悄然滴下一滴眼泪,之后就跟打开了开关似的,怎么也止不住。
等他再反应过来时,纪星语不知道什么时候压在了他的身上,俨然一副饿狼盯上猎物,双眼直冒绿光的样子。
林汕:
“不行。”他推开纪星语猛地起身,“先把药膏涂了。然后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啧!”纪星语伸手把小药箱拿过来,用镊子夹住棉签沾碘酒,他招手,“过来。”
“咱爸把你带走不会轻易把你放出来的。”林汕乖乖坐下,纪星语深呼一口气,小心地给他擦拭。
“你是怎么出来的。”
刚才精神高度紧绷,现在才脸上才有点感觉,有点蛰的慌,他稍稍噘嘴,“从二楼跳下来的,跳到了花圃里。”
林汕刚进来的时候,微红着眼眶,搭眼一看就知道来的时候刚哭过,白嫩干净的脸上还有几道浅浅带着血的红色划痕,头发乱烘烘的,他一看见自己,就控制不住的委屈,眼眶就更红了,就像是一只温顺的白天鹅毫无防备地瑟缩在你的怀里,又像是一只乖巧的等着你顺毛的兔子。
那么美好与易碎,任由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