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看到的这么回事。”江染懒得应付他,“你要是想要尸体,抬走好了。”

“江染染!”怒喝一声,老人须发皆颤,怒视着外孙女,“魏队为了基地在外面奔波,你一声不响的杀了她的副队长,你……”

这人总是摆出这幅表情对别人说教。

江染拧了拧眉:“魏雅歌是不是在为基地奔波,你比我更清楚。”

女生语气淡淡,不掩讥诮。

不知为何,老人莫名心虚,下意识握紧了手杖。

噎住老人,江染冷声嘲讽:“我杀他,是因为什么,你肯定也比我清楚——他可不是被我害死的,是被他的队长害死的。”

“胡说八道!”听她越说越露骨,就像被人指着鼻子教训,老人脸颊微烫,面上却不显,“你看看你杀了人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爸妈就是这么教育你的?”

“我爸妈死得早,没机会教育我。”江染斜了老人一眼,冷笑,“我难道不是跟着你长大的吗,外公?你说说,你是怎么教育我的?”

“你!”不肖子孙!竟然敢这么跟他说话。

“还不出去,等着我送你?”江染烦躁地扯了下衣领,“现在走,我可以让你带走邹昀的尸体,不走,就留下来和邹昀做个伴,怎样?”

总觉得眼前这姑娘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看着菩萨一样守在一旁的顾云清,想想实验室的势力,他终究咽下了心里的疑惑和怒意,让下面的人抬起地上的尸体,快步离开。

裴萧没有走。

江染也没有管他。

脚步声完全听不到以后,江染垫脚看了眼外面,麻溜地脱了自己染血的衣服扔到地上。

“顾队,给我弄一辆加满油的车,给我一个通行证,我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