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香里加了不干净的东西,闻之叫人心醉。
怡情更甚。
他练过功夫,好歹能抵挡一时半晌。可陆清宁醒来后意识便有些不对劲了,若不然依她的脾气,怎会主动勾缠。
她可不是从前的顾妆妆。
乖巧温顺的小狐狸,终究扯下了那层狐狸皮。
故而,他忍下心中所想,自行解决了需求。
可她,竟然将自己赶了出去。
孟春的风,在夜里格外凉,寒气吹进骨头。
他搓了搓手臂,低头在掌心哈了口热乎气,天已经蒙蒙亮,东方露出鱼肚白,郡主府里安静的像是睡着了一般。
他走在长廊中,心里一阵阵的涌上了叫做委屈的情绪。
陆清宁揉了揉眼睛,彻底没了睡意。
趿鞋下床,她披了件外衣,径直走到窗牖边的软塌旁。方点了灯,便听到画眉打着哈欠往房内走的脚步声。
“小姐,你怎起这样早?”说着,她又掩着唇,一连串打了好几个哈欠。
“过几日要启程去金陵,今儿便有些睡不着了。”睁眼说瞎话,陆清宁眼里藏着血丝,分明困得要紧。
她拿起一本典籍,翻开看了两页,状若无恙的询问画眉,“菊姨娘起了吗,昨日她还嚷着要吃龙须酥,小厨房夜里便备好了,过会儿早膳我同她们一起用。”
画眉没听出话里的意味,她点头,“菊姨娘开春后好像胖了些,脸也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