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是南楚的皇帝,若他贤德,又怎会因为旁人的挑唆,屠杀忠臣良将。
三日后的清晨,沈红音的尸体被发现在一家包子铺的墙角,不知何时死的,已然僵透了。
几只枯瘦的恶犬围着她,啃得更加面目全非。
衣裳上绣着的莲花,被血水污浊的不成样子。
陆清宁正在小厨房与画眉扇扇子,锅上炖的是鸽子汤,里头加了红枣枸杞山药,山药炖的烂烂的,银箸一戳,立时与汤汁融成一体。
画眉找来瓷碗,盛了一勺,冒着香气的汤勾的两人肚子咕噜作响。
“小姐,慢点喝,很热。”
画眉在衣服上擦了把手,又盛了一碗,贴着碗沿,嘬了一小口,立时皱起眉头,可怜兮兮道,“我肠子都烫熟了。”
“你别急呀,满满一锅,就咱们两人”陆清宁将自己的帕子递给她,玫瑰椅旁是一张小几,上面放了龙须酥,蜜汁藕,还有一卷翻开的账簿。
大雪落了好几日,左右也没法出门,困在府里无聊极了,她便与画眉炖鸽子汤来打发时间。
手臂上的伤眼下正在退疤,夜里痒的总想抓。
袁鸿光出殡后,周衍之进过一次宫,白日里总是有许多事情要忙,朝上官员人情打点,又与礼部协商葬礼仪式,三日下来,据画眉描述,似瘦脱相了。
“在吃什么?”身后传来一声响动,两人俱是吓了一跳,画眉手中的碗险些掉到地上。
待看清来人后,连忙起身,让出陆清宁身旁的位置。
“殿下,是鸽子汤,小姐亲自炖的。”
她嘴里还含着肉,三两下狼吞虎咽后,又把碗放下。